少离多,对于一个新婚之人来说,是一种难耐的煎熬。
她可以理解顾远山以事业为重,却没有办法原谅他对自己的忽视。正值青春年华的女人,哪一个不渴望与爱人如胶似漆,甜甜蜜蜜。她感觉,他就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根本就不具备男人正常的生理y望。每一次同房,他都像是例行公事,草草结束。然后,把她凉到一边,自己抽着香烟,翻着书籍。全然没有了恋爱时的那种温柔体贴。
肖雪有点儿犯迷糊,难道男人仅仅是为了把女人骗到手,作为摆设,才选择恋爱、结婚吗?
她忽然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顾远山爱我吗?或者,仅仅是看上了省长女婿这个名头?
这样一想,一向单纯的肖雪就有点儿钻牛角尖,越想越窝心,越想越愤恨。
他们年轻的婚姻,在不知不觉中被指尖划过,便留下了一道抹不去的,不打眼的暗伤。
顾远山在路上就通知了王秘书,让他安排与金毛的会面。
在他的眼里,金毛只不过是金都一个不成气候的混混。不过,某些时候,还真需要这样的混子帮他去做一些事。像金毛这样的人,巴不得跟他这样有权利的人拉上关系,好借以狐假虎威,八方敛财。不过,像他这样有奶便是娘的人,是不足以值得信奈的。他可以在任何时候,毫无顾忌的捅你一刀。
顾远山不由得想:假如马栓儿还在,会是怎样的场面?想必,他和他也会建立友好联盟关系。
顾远山有太多的事要做,有太多的新仇旧恨要报,单凭他一己之力,很难获得圆满。他必须借力使力,让他人帮他卖命。
金都大酒店,金毛和王秘书早已恭候在那儿,等着恭迎市长的大驾。
两个人寒暄不止。
王秘书说:“老弟啊,我可是为你的事儿没少磨嘴皮子啊!”
“金毛自当记得老哥的恩德!”金毛满脸堆笑,赶紧给王秘书上烟,点上。他的一撮金色的毛发翘在空中,像顶在头上的鸡冠。
“你知道就好,往后做人机灵点儿!”王秘书嘴里嘬着烟,眼睛却落在窗外的马路上。
“老哥放心!”金毛的眼睛也不时扫视外面。
两个人虽然说着话,却是心猿意马,各怀心事。他们得好好盯着入口,一旦看到顾远山的车,就得屁颠屁颠的迎出去,接进来。
要说这官场上,向来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是金都的一把手。坐在那第一把交椅上,自然得了金都的天下。吼一嗓子,也得震一震。
远远的看到顾远山的吉普车缓缓而来,王秘书和金毛赶紧灭了烟,一路小跑着下楼,毕恭毕敬的迎在门口。
车一停稳,王秘书弓着身子,亲自为顾远山拉开车门。
顾远山从车里钻出来,整了整身上的风衣,一脸冷峻。他非常享受这种被人顶在头上,高高在上的感觉。
金毛恭恭敬敬的迎上去,向他问好:“顾市长,您好!里边请……”
金毛在前面引路,王秘书断后,三个人鱼贯而入,走上二楼,进入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