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有大夫吗?”
有扶苏**道:“找什么……大夫……我好不容易才偷吃掉。”她捂着肚子,两脚乱踹,呢喃道:“才不会输给它呢!”白岈见她强忍着运气疗伤起来,不解道:“输给谁呀!”有扶苏咬牙切齿,继续运转真气,小身板被风吹的摇摇摆摆,动态感就像是被水冲刷的海藻。
斯须之后,痛的她像陀螺一般在床上急转动,棉被被搅拌的破烂不堪,棉絮飞扬。一时渐渐停息,吃力的趴在木床的扶手上,四肢垂搭,浑身散的热气冉冉直升,宛如一只被开水洗过的棉袜。
忽地感觉一丝清凉,浑身开始麻痹,意识模糊,昏昏睡了过去。朱妤见她懒洋洋的,看上去没什么大碍,收拾床铺,轻轻放下,无微不至的照顾一番。
白岈哀叹少许,朱妤道:“刚才你挺着急嘛!”白岈气道:“你没看见吗,这是她的鬼把戏,她想趁机逃跑,我是清白的!”这朱妤比白岈聪明多了,自然看得出来,否则自会对有扶苏见死不救,这才细心照顾了一番。朱妤诧异道:“那她为什么要杀你?杀我倒还说的过去。”
白岈沉声道:“我哪里知道,总之碰上你就没好事。”朱妤笑道:“那是因为你老是躲着我,若果不躲着我,自然没这等坏事。”白岈道:“我现在被神犼追杀,你是神犼四大护法之一,我不躲你们难道被擒被杀吗?”
朱妤但笑不语。日至饭时,她简单作了几个小菜,斟酒与白岈相谈。白岈唯是唏嘘短叹,苦无良策脱身。朱妤道:“你大可以栖身在郿山,我保你衣食无忧,何必躲躲藏藏?”
白岈见她没正经,冷声道:“怎么说你也是堂堂掌门,不要耍奸计,小心我把你擒去仙幢门软禁起来,让你老死山中。”
朱妤呵呵笑道:“好啊,我不还手就是了。”
白岈道:“我不跟神犼做对,你么也别抓我,我现在只是一心对付九幽妖徒。”
朱妤道:“联盟主营阵地为携秀山舫,一来是进击九幽妖徒的主力兵营,二来是武者领取赏金的所在地。我也想给你澄清,但是他们不允许嘛,我一来年轻,二来没什么威望。所以你躲躲藏藏的也不是长久之地,还是去郿山隐居好玩。再者我可以帮你对付闻人访仙,让你当盟主。”
白岈道:“不必了,你们还是同气连枝,专心对付九幽妖徒为妙。”
朱妤道:“你应该感到高兴,携秀山舫镇妖塔消失后,考虑到已非门派而便扩建了灵兽牧场,比当年侠友松在位时还要风光,弟子数以万计。你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吗?”
白岈愣怔道:“你说这些是在劝我投降?”
朱妤莞尔一笑道:“我才不是劝你投降,我想让你陪在我身边。”她不温不火,气质平常,又温笑道:“无毒不丈夫,无谋不女子。我现在可是改变了许多,你不能再对我有所偏见。”
白岈沉吟道:“我还有事……告辞了……”话后起身而去,朱妤正要拦他,谁知白岈加快了步伐提纵而去,气得她坐在椅子上呆,恨恨的难以压制。
白岈一路所过,每座村落里都专门建设了一堵白墙,贴着一个个悬赏人物,以乌魈为,标价十万两黄金。他喝着酒,看着被悬赏的人物,或喜或悲,望着一个个的明码标价,心头苦笑了一声。忽听有人喝道:“你在干嘛!”白岈转面相觑,见来者年约五十,皓苍颜,拄着一杆鎏银龙头拐杖,步子蹒跚,嗔怒而来。
白岈道:“看告示,有什么不妥吗,老伯?”老者仔细打量了一番见白簇银,赤眼红瞳,实在是凛凛气魄,并非初出茅庐,该是个游山的散侠,并非是神犼武者。他脸色一沉,十分的不待见,回道:“一应歹人,活着翻三倍。像你这种散侠,是不待见的。江湖虽大,但有统一的腰坠,身份不明,还是早早走开的好。”
白岈抱拳施礼,也没有回话,转身而去了。一路上百感交集,反复思索着自己的前程。架起一朵柔白的云朵,飘飘摇摇,注入自己的意念,可自主分辨路径,他则盘膝而坐,一边喝酒,一边参悟着“过度升龙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