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爆炸,杀死了七八个人,弄得飞沙走石,凌乱不堪。
烟尘过后,敌人中出现了一阵慌乱,稍后,都定眼怒视着白岈。只是白岈一头黑线,低头一言不,气的双颊通红。适才,他听得了一声尖叫,是岑虔出的。他知道不妙,等烟尘散去他环视四周,现岑虔不见了。白岈愣了半响,这人真是裳谶的好徒弟,居然落跑。
其实岑虔逃跑,只是通风报信,找人帮忙劝解而已。当下几个提纵之后已然消失无影。访兰担忧道:“他要是告诉师娘,我们该怎么办?”访梅道:“等师娘来,白岈早就死翘翘了,难道还会杀了我们不成?”访兰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如我去追他?”
访仙冷笑道:“不必了。”
白岈微微一笑,并无怨恨之意,反而觉得他很洒脱。几次相交,深知其为雅士,很真实,同时也很执着。然而闻人访仙人多势众,不容乐观,当下纵云提步一跃而出,跳出了他们的包围圈,转身面对,身法极为潇洒,但无法掩饰心中的那股憎恨,以及无限的杀意。
闻挺身冷笑道:“这样好吗?你不是被追杀吗?你不是憎恨我吗?为什么不拆穿我?难道还怕动摇了神犼的根基?难道害怕让人知道,神犼的创始人居然是九幽妖徒?”
白岈道:“一定还会有其他办法,你为什么还要对九幽妖徒言听计从?”
访仙道:“我没有对他们言听计从,我只是随到随劫,胜负对我们来说毫不在乎。”他的笑容妖邪、狰狞、冰冷,似乎在魔道中徜徉,狂而咆哮,却仍然不失自我,宛如是魔道孕育之人。随之又道:“再等一个月,天下英雄集结血祭坛时,我就可以粉碎九幽宝塔,救出羽滢。为什么你不帮我?”
白岈愣道:“为什么要在英雄大会时,血祭坛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他内心惶惶不安,不知道访仙想出什么办法,朗声道:“你被他们利用了,就算你粉碎九幽宝塔,复活乌魈,乌魈也不会放过羽滢。乌魈一旦活动自如,你想过后果吗?”
访仙并未作答,笑道:“你没拔剑也杀人了,感觉怎么样?”一旁的访兰也讥讽的笑道:“他是假正经,虚有其表。”
白岈与他们不同,对于江湖或许难以适应,或许时间太短,对于生死看得尤其重要,无论是自己的命,还是别人的命。他反复的攥拳与舒张,活动着手上的任何关节。访梅笑道:“你还打算徒手吗?你的宝剑只是装饰品?”白岈不怒不慌,拖延时间而已,硬拼唯有一死,甚至不知道如今的闻人访仙剑法又精进到了什么程度,内功又是如何。
然而现他手中的宝剑却是程明放亮寒气逼人,宛如阴暗的月亮不时的奸佞偷笑,概似一把魔剑,或是一柄妖剑。被风轻拂,凛凛杀气,宛如畅饮着天地之气,似欲饮血,似欲杀人。与他邪恶的表情极为匹配。
这柄宝剑虽然是他锻造的,但是不知道劫掠了多少宝物,不知死了多少人,不知死了多少妖兽,不知用了多少八卦炉。与其说是打造而来到不说是打劫而来,甚至他认为打劫来的东西用的甚是得意而自如,心灵的扭曲让他沉浸在了力量之中。此剑名唤“不那芳华”,俗名“妖姿”。因为很美,很邪,很冷,很惑,很亮,很白,很娆,又被誉作:剑中妲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