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人一直跟在马车后,平日里也不言语,不会像江兖那般小气又狠毒,江兖不在的日子她还是自由的。
也不知江兖究竟去完成何等任务?是否同青云卫有关联?一路胡思乱想着,头晕脑胀,有些头疼,这几日都没有睡好。
很快便到了太子府邸,秦玉拂下了马车,远远的便见着子苒从殿中奔了出来,是等了许久。
秦玉拂躬下身子,将他抱在怀中,“小殿下,如此这般可是失了身份。”
“小婶婶,今日咱们去哪里玩?”
秦惊云缓步走进,“殿下可是念了许久,课业都不做了。”
小孩子贪玩是本性,可是他是一国之储君,“小殿下,将课业做完,婶婶陪着殿下去御花园游玩如何?”
“好!君子一诺,子苒将课业做了,小婶婶带着子苒去御花园。”
秦玉拂将掌心抵在他的掌心,明媚笑道:“一言为定!”
秦玉拂抱着孩子同哥哥秦惊云去了书房,子苒坐在矮几旁誊写《国策》。
这本是孩子七岁以后方才研读的典籍,“哥哥,孩子还如此小,就教习如此深奥的典籍,他能够懂吗?”
“殿下聪敏过人,早些树立治国根基,长大后才会是个爱民如子的明君。”
看来哥哥当真是对这孩子倾注了全部的心血,皇上才会放心的将小太子交给哥哥教导。
秦玉拂看了子苒一眼,这孩子耳根太灵,将身子靠了过去,附耳轻声问道:“哥哥可有消息!”
秦惊云自然知道秦玉拂要易寒的消息,取了纸页,拿起笔墨,在纸页上写下一个好字,递了过去。
秦玉拂会心一笑,易寒已经答应中秋夜宴帮她抚琴,过几日便可以光明正大的见到他。
中秋夜宴萧琅也会参加,让秦玉拂想起前世为萧琅跳的那支舞,羞怯咬唇,“哥哥,可否帮我准备一身舞衣。”
秦惊云见秦玉拂眸中染着几分羞涩,可是想到了易寒?他们不像是师徒,更像是恋人?他们是师徒于理不合?
午后,秦玉拂带着子苒与哥哥一起,去御花园走走,秦玉拂初入皇宫,去御花园并不奇怪,绣衣使并未阻止秦玉拂在皇宫四处走走。
秦玉拂在御花园逛了许久,也没有见到叶青樱的身影,难道她没有看到纸条?
子苒躲进了花丛中,秦玉拂佯装四处找她,“小殿下,在哪里呢!”
子苒缩着身子,就是不出来,秦玉拂找,一边探寻叶青樱的身影,远远的见到有一道人影一闪而过,定睛看去却没有人。
孩子还小,躲在花丛内,被完全的遮住,就像泥牛入海没了踪影。
有绣衣使保护,孩子是不会丢,只是隐藏起来,秦玉拂仔细辨别,就听到远处传来秦惊云的声音。
“秦惊云见过皇后娘娘!“
秦玉拂心中一喜,是叶青樱带着婢仆在御花园赏花,转身朝着叶青樱方向走去。
见礼道:“秦玉拂见过皇后娘娘!”
叶青樱见到秦氏兄妹还有绣衣使,却没有见到孩子,有些怀疑秦玉拂的意图,“妹妹不必多礼!”
秦玉拂见叶青樱眸中闪过犹疑,故意冲着花丛内喊道:“殿下,在哪里呢?找不到啊!殿下您赢了,可以出来了。”
孩子蜷缩在花丛内,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人找到,听到秦玉拂认输了,高兴的奔了出来,小脸红扑扑的。
“小婶婶,子苒赢了。”
叶青樱听到小婶婶三个字,叶青樱的心被触动,嫉妒犹如有毒的藤蔓,一旦被触动,便会肆意蔓延。
秦玉拂还未成婚,竟然以齐王妃自居,还在太后面前云淡风轻,齐王妃的位子原本该是她的,夏侯均心里也只爱她一人。
子苒惊愕的站在原地,看着叶青樱,哭着奔了过去,紧紧抱着叶青樱的衣襟,“娘亲,子苒想您。”
“子苒!母后也想子苒。”叶青樱将孩子抱在怀里。
听着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看着母子抱头痛哭,秦玉拂眼中泛起水光,子苒只是将她当成玩伴,叶青樱才是她的娘亲。
秦玉拂与秦惊云很识趣的走到一旁,不忍打扰她母子相认,如此也属是偶遇,即便传到皇上那里,也不会受到责难。太后若是知晓,只会当她宅心仁厚,乐得其成。
“哥哥,小殿下真的很可怜,皇上不该如此狠心对她们母子。”
“拂儿,你不要忘了皇后只是姨母,并非小殿下的生身母亲。皇上并无过错。”
秦玉拂也能够理解哥哥的想法,生娘不及养娘大,皇上也是在未雨绸缪。
涂城早就发现附近有人,并未在危险范围之内,有人朝着她们的方向移动,涂城竖起警戒,
“何人?”涂城朝着远处的林木间厉喝道。
秦玉拂眸光朝着远处看去,一道月白身影从林木间走了出来,身子不由战栗,那张脸偶尔还会出现在她的噩梦中。
“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