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道:“五殿下便和本王一起下个棋如何?”
“既然来了,那便下一会儿吧。”他拿起黑子,便落了盘。
“这七皇子都要回来了,王爷怎么还这般悠闲?”他把玩着棋子,抛上去,又接住它,再抛,再接。
“七弟要回来是好事,本王自当是悠闲。”
两人下了一会儿,晋阳王状似无意道:“五殿下对我们淮国,有何看法?”
“贵国地大物广,是个好生活的地方。只可惜,略有不善之处。”
“不善?”
“太子沉溺女子,皇上护着太子,朝中对太子怨声不浅。”
这宗政远看似玩世不恭,却对淮国的局势看得透彻。“王爷想取而代之,可不容易。”他似笑非笑,“当年治水王爷没做好,没过多久,水患卷土重来,还得沈家公子去三年,平心而论,王爷这人心也失了不少啊。”
晋阳王微微眯眼,“五殿下是觉得本王没那本事?”
“本殿觉得如何可没用,你们梁国百姓觉得如何才有用啊。”他吃了三颗白子,放到棋盘边,“来。”
两人对弈时,他落了子,就泡上茶,“太子无道,难道本王还能比他更无道?”
前两回所见是没察觉,如今再看,这晋阳王的肚子不大,胃口倒是挺大的。“本殿只一言:王爷不如好好防着七皇子?”
他沉声,“他归于太子麾下,对他,便是对太子。”
宗政远只笑不语,将话题移开。他是不知这晋阳王对太子的不满究竟有多大,可不管有多大,都与他无关,来了梁国,尽了他的职责便是。
他抿了一口,茶香四溢,口有回甘,“好茶。”
“这几日,五殿下若有什么事,便知会本王便是。”皇上把此事交给他,他自然要妥善办到底,只是想与这宗政远打好关系,并非这般容易。
军营。
他们驻扎在野外,夜晚野兽的嚎叫声,有些可怕,而这支军队,早已习惯了。
“七殿下,淮国来使,已经到京了。”诸琛看着飞鸽带来的消息,转头告诉了他。
“淮国来了谁?”这仗才打完,淮国就来示好了?可真是墙头草。
“五皇子宗政远。”
火光映在他脸上,桃花眼中映入跳动的火苗。“来了个麻烦。”
诸琛挑着柴,加入火堆,“我记得宗政远在宫门杀佞臣一事,还曾轰动一时,各国皆晓。”
那年的宗政远才弱冠,临州灾害频繁,淮国皇帝拨款二十万两赈灾,而临州巡抚克扣下赈灾的十万两白银,五皇子任监察,查处此事。
将所有查出的证据,扔在他面前,在宫门前将其斩首,并把头颅挂在城门,以警示那些贪污受贿的官员。他越过了收押牢狱,越过了判罪,直接就是斩首。
因为此事,淮国很多官员都战战兢兢,不敢越界。
就是这么个人,来了梁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