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承受着折磨和痛苦,简直生不如死,这就是她的目的么?
“天罗的人,会来的。”
“嗯,我等着呢。”过了几个月了,还没来,她等的还有些不耐烦了。眼下也正是无聊,她便与他聊起来,“你们天罗为何都是鬼族?为了彰显你们的力量?”
“我为何要告诉你?”男子过于激动,一时被自己呛到,连咳了几声。
“你也可以不告诉我。”她淡淡道,“毕竟我是闲得慌才跟你说话的。”
“......”
今日月光皎洁,繁星点缀,闪闪发亮的夜空里,难得的平静。
“我见过你。”男子平息下来,反而开口道。
“我不记得我见过你。”
她自然不记得,“你是南巫悬赏通缉的那个女子?”
语气中的试探出卖了他,她倒是有些惊讶,“南巫?”对了,听说了南巫重新出来江湖的消息,她本以为是危言耸听,没想到真的出来了。
“你们还赚通缉令?”这天罗的生意做的也是挺大的。“我以为你们只接权贵的生意。”若非权贵,又如何能支撑得起那个钱?
“要活下去,什么不接?”就算在刀尖上舔血,也不过是为了生存。“也只有你们活得这般舒坦的人,才不知疾苦的滋味。”
哪会有人活得不苦呢?衡月受尽病弱身子的苦楚,病久了,连普通的模样是如何都要忘了。她活在南巫那几年,又何尝是过得舒坦,之后一路北上回京,也是行路不平。说他人不知疾苦,也不过是没见过他人受苦的模样。
“可你们做的是夺命的勾当,没有后悔过么?”
他嗤笑道,“活下去都难,还有空去后悔?”
抚乡那的马贼还会有所愧疚呢,他比马贼还不如。言以至此,她也不和他说了,躺在那,随着椅子摆动。
倒是男子,一边对她不屑,一边又开口和她说话。“你们这些人,难道就没有夺过人命?”
“夺过。”在丘镇杀过恶霸,给丘镇的地头蛇不小的教训,她虽是行医,走的却是偏门邪道。在世间也不受认可。
他倒没想到她会承认得这般干脆。“人犯之,我便除之。”
好毒的妇人心。他心中道,此女性情阴狠毒辣,饲养五毒,拿他试药,简直没见过比她更丧尽天良的人。
她闭上眼睛,在微微袭来的风中,渐渐入睡。也听不到男子在念叨着什么。
烟花落尽的三月过,云衡月自从被封王后,入宫的次数渐渐多起来,虽不至于早朝要入宫,但接连几日下午都要入宫,也是够呛。
拂以反思了一下前段时间太冷落他了,现在不管忙不忙,吃饭还是要同他一起的。怎料,现在忙的人成了他,往往中午就没了人影,让她想找都难,她都开始怀疑,莫非是在躲他?最近也没得罪他啊。
她叹了口气,十三道,“王爷确是有公事在身。”
话说回来,上回册封仪式的时候,皇帝谈到的辅佐新太子,她沉思着,这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