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不立。 〔
一个朝代的时间长了,就会让阶级固有化,草根就很难再出头,只有打破常规,才可能建立新秩序。
李谦和金宵在书房关了一整天,就是午膳,也是冰河端到书房里去的。
等到他们两人从书房里出来,已是掌灯时分,金宵兴奋的连晚膳都没有吃,就出去了。李谦比他好一点,草草地扒了两碗饭,把谢元希叫进了书房,继续关起门来和谢元希说话,直到天色微微泛白,谢元希才满脸亢奋地从书房里出来。
李谦梳洗了一番,草草地用了早膳,考虑到大同的风沙很严重,免得把身上弄上了尘土,李谦坐了马车往大同总兵府去。
路上,听到叫卖玉兰花。
他想了想,吩咐车夫停下来,买了一把玉兰花,然后拍开了一家银楼的大门,买了个鹅蛋大小,挂在腰间的鎏银缠枝花镂空玲珑球,把玉兰花装了进去,这才去见姜宪。
姜宪和姜律正陪着房夫人用早膳。
听到小丫鬟的通禀,三个人都神色茫然。
“这么早,他来干什么?”房夫人困惑地道,忙吩咐姜律去迎客。
已经下了聘,姜宪和李谦的婚事铁板钉钉,姜律为了姜宪好,对李谦也客气起来。
一直对他横眉竖目的大舅兄突然变得和风细雨,李谦心中颇为忐忑,态度谦逊又恭敬地向姜律道明来意:“前两天郡主带信问我金家的事,我帮着郡主打听清楚了,过来给郡主回个话。”
姜律闻到李谦身上散着玉兰花的香气。
是焚了香?还是从女人那里沾染上的?
他几不可见地撇了撇嘴,道:“既然嘉南让人带信给你,你也让人带信给嘉南不就完了,何必亲自跑一趟。”
既然亲自跑一趟,就把身上收拾利落啊!
姜律板着脸领了李谦往正房去。
李谦望着刚刚还晴空万里眨眼的功夫就阴云密布的大舅兄,有些哭笑不得。
这两兄妹……脾气可真相似!
都是碰也碰不得,摸也摸不得的。
他暗暗叹气。
谁让他喜欢上了姜宪呢,大舅兄的气当然也得受着了!
正房里,房夫人已重新更衣梳妆,坐在了厅堂的罗汉床上。
看见李谦,她就笑盈盈地站了起来,道着:“姑爷用过早膳没有?今天早上灶上做了荠菜馄饨,新鲜得很,我让小丫鬟给姑爷也盛一碗吧!”
“多谢您!”李谦上前给房夫人行了礼,婉言拒绝了房夫人的好意,“刚刚吃饱了过来的。等会还要去几位世叔家送请帖,我就不在您这里用早膳了。”之后把来意又向房夫人说了一遍,然后歉意地道,“我是不是来得早了?您用过早膳没有。要是还没有用早膳,您就别管我了。郡主叮嘱了我来给她回话的,我回了郡主的话就走。”
房夫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按礼说,没有成亲的未婚夫妻成亲前是不能见面的。可她看到李谦这边精神抖擞地忙着婚礼,还要抽出时间来给姜宪办事,姜宪倒好,听说李谦来了,哼哼了两声继续趴在桌子旁边用早膳,也不管李谦吃了没有,有没有人招待……
她这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来。
李家娶了这样的儿媳妇,现在肯定兴高采烈,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后悔?
房夫人朝着余嬷嬷使了个眼色,转过脸来笑道:“那我就不和姑爷客气了,还请姑爷到花厅里奉茶,我这就去请郡主。”
李谦恭恭敬敬地道了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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