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就把他给拉了下来。
“钟离,你的手是不是不想要了。”被吓了一跳的百里诸葛黑着脸说道。
钟离子满不在乎的道:“我错了行吧,你说,小时颜马骑的怎么样?”
专心学骑马的百里诸葛。当然也知道刚刚俩匹马是差不多一起到的,道:“不错啊,毕竟能和常骑马的老大打了个平手。”
这下刹时颜也明白了,不好意思的挠挠鼻子,道:“我去找师傅去了。”朝俩人点点头。她就往正在和马交流感情的公子夏候身边跑去了。
几人在马场呆的那叫一个惬意,可是在撸过午餐又过了一会儿后,刹时颜就心塞寒的朝几人告别了。为什么?因为她还要去代桥街磨镜人那里,去给他打杂呢!
交代南华好好学后,她一步一回头的打马回了城里。好在代桥街那一块,大多都是整条街只有几个行人并不属于闹街,所以她才能纵马到了目地的,时间上省了不少。
果然是打杂!一会儿让她把铜镜挪到外面晒晒,一会儿让她给铜镜抹灰,一会让她给铜镜抹油!
想到来日方长。刹时颜才没有立刻去缠着磨镜人,教她修镜子的手艺。正给一面大铜镜抹灰呢,镜子里除了她的倒影外又多了一个。
“什么时候带我走。”藏镜人道。
瞄在眼坐着的磨镜人,她低声道:“急什么,我还要在这里打一个月的杂呢!”
藏镜人虽然还有点不舍磨镜人,可是也很想离开这呆了十几年黑蒙蒙的地方,于是问道:“他性格还算是厚道的,你不如和他说去赚银子来给他,让他给你几天时间。”
“不是钱的事,是我想学他的手艺。”她一边抹灰。一边小声答道。半响后,藏镜人突然道:“我教你。”
噫?听到藏镜人这么说,她不由抬头去看镜子。
“看了这么多年,就算是个傻子也看会了。”藏镜人语气毫无情绪。
刹时颜听了点头道:“那好。我现在就去和他说,钱给他后你就准备和我走吧,我等下就想办法让你们见一面。”
“等等,还是明天吧,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她无语的道:“随你。”扫了眼镜子里犹如小媳妇似的藏镜人,她开始犹豫到底该不该带他走了。毕竟是因为磨镜人才出现的他。俩人之间的关系肯定复杂而又难解吧。既然藏镜人可以教她了,那她也就不用浪费时间在这打杂了。果断丢下抹布去找磨镜人,而他果然也像藏镜人说的那样好说话。
“可以,明天你把剩下的五百两送来,就不用再来打杂了。”磨镜人听了她的要求后说道。
顺利的从磨镜人的住处离开,刹时颜想了想又骑着马去了栗子巷,顾九娘的住处。一来顺便看看她,二来问问怎么寄信。前世她可从不需要给人寄信什么的,现在也只能找顾九娘问了。
老远她就看见顾九娘正在家门口晾东西,近了才发现是一些漂染过的布,晾在竹竿上还在滴带着颜色的水。
“顾姨。”她翻身下马。
一身粗布衣的顾九娘听到声音,一回头就见到一个姑娘英姿飒爽的从马背上跳下来,正是之前偷偷给她留下银子好姐妹的外甥女。
“颜娘。”顾九娘一脸惊喜,连忙在腰间的布上擦干净手,一边往屋子里迎:“快进来屋子里坐,外面多晒人啊。”
她发现这次房间里多了很多东西,桌子上不仅有一套茶壶,顾九娘转身又拿了三碟子点心糕饼出来。也没和顾九娘客气,她拿起一块米糕一边吃一边说道:“顾姨,我这次过来是想问你,如果我要寄信该怎么做啊。”
“寄信?”顾娘跟着坐下,对她说道:“寄信的话把信拿去驿站,专有人送信的,按路程收钱呢。”
驿站还管送信啊,她才知道。把手里的米糕一口塞了,她朝顾九娘说道:“顾姨,我要给笑姨写信,您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那天看到笑姐姐的信后,我就写了封回信。”顾九娘从袖子里拿出来一张折起来的纸,道:“本想找时间去城外的,可这俩天我用你留下来的银子买了些颜料用具正在染布,实在是走不开。”
她接过信道:“给我吧,我帮您一起送过去。”
“嗳,好。”顾九娘放下挽起来的袖子,然后道:“颜娘,你是笑姐姐的外甥女,那我也不和你客气。用了你留下的银子,我现在也算是有了一门生计。我也不说还你银子,只你以后就把我这也当成你的家。只要你来,这门什么时候都是开着的。”
她也朝顾九娘笑:“这才对啊,我都叫您顾姨了,您要是把我当外人,我可就要写信和笑姨告状了。”
“好姑娘,这个给你。”顾九娘抹了下眼睛,拿出一支细窄的木盒从桌子上递了过来。
她看了眼木盒,奇怪的问道:“这是什么?”
顾九娘伸手把木盒打开,拿出一支扁平的还缀着俩个银玲的银簪子,道:“这是我做姑娘时候的首饰,现在已经不适合了,你拿去戴着玩。”说着站起身给她插头上了。
话说果然和笑姑是好姐妹么,都是喜欢给她送首饰。她轻轻晃晃了头,听着悦耳的玲声,说道:“很漂亮,那我就谢谢顾姨了。”
“正是你这样的姑娘戴着好看呢。”顾九娘笑的很开心。
刹时颜让顾九娘去忙,她自己翻出纸墨笔砚摆了一桌子,开始给笑姑写信。反正等会她要出城去找公子夏候他们,正好写好信顺便送到驿站去。堪堪写满了俩张纸,等墨干了后她把俩封信收到了背包里。
走到屋外,她对顾九娘道:“顾姨,我去驿站送信去了,过阵子再来看你啊。”
“嗳,好,你骑马慢着点儿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