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我远点,去找你的萧师兄。”
宋大冶也甚是不服气,站起来就朝一个地道口去。
“啊!”
却是还没进地道,宋大冶便大叫一声,脸色煞白,直往后退,哆嗦说:“岩阴火!”
但见地道里飘来一撮火苗。
这撮火苗绿色焰心,胭脂红外焰,火焰之上冒黄烟,径直往胡天宋大冶处飘来。
胡天回头一见也吓一跳,情知这火种不好惹,赶忙避让,又从指骨芥子里掏出一口锅,给那条飘火种的地道口堵住。
接着拿出铜勺要去捞火种,谁知铜勺方一碰到火种,便被灼出个洞,瞬息汤勺变铜棍。那火种“蹭”一下,火焰窜老高。
胡天大惊,忙扔了铜勺拿出把蒲扇,扇风将那撮岩阴火送进了另一条地道。
只待火种进了地道飘远了,胡天才呼了口气,擦了擦汗,当机立断:“这地方待不得,得赶紧走。”
“我,我怎么忘了,这是火种窟啊!”宋大冶蓦然颓丧起来,“出不去了。”
胡天挑眉:“刚才还气势汹汹说要去救你的萧师兄,现在就蔫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火种窟是个什么地方?”
火种窟乃是火种开辟的地穴,内里又藏着各色火种,毒火无数。又因气流动荡无序,火种飘忽,地道地穴空间有限,活物往往躲不得,便是一条死路。
“瞎眼的跳进火种窟——死都不知怎么死。”
“还有这歇后语?”胡天皱起眉头。他拿出灵兽袋,唤出红兔子。
胡天对红兔子说:“帮我寻一条没火种的路。”
红兔子依言竖起耳朵,站在胡天手上,半晌却转身看胡天,摇了摇头,又把自己缩成一个团,很是害怕的模样。
便是此时,塞在地道口的锅突然“噼里啪啦”想起来。
宋大冶失色:“又有火种来了!”
胡天大骂:“你属棒槌的,还不想法!”
胡天说话时,另一边岩壁突然裂开一道口,一颗火球破壁而出。这洞穴岩壁上顿时多出一条地道口。
火球环抱大,看不出是个什么火种,飘起来速度不快,热力惊人。
胡天瞠目结舌,终是明白这些地道是从哪儿来。
归彦从胡天脑袋上站起来,直盯着四周这些火苗,耳朵竖得笔直。
不远处“轰隆”一声巨响,好似天雷炸裂,此处洞穴都跟着抖了抖。
四下地道口立刻数颗火种飘进洞穴中。
胡天慌忙躲避,恨不得瘦成一条线,却也少不得被燎了衣角。
有些火种尚且温和,烙一下不过是疼到钻心。有些火种未靠近,便将一片衣裳烧成灰。
此时方才飘进来的火球已至地穴正中,其他火种不断向那一团涌去,融合成更大的火球。
火球狰狞,火焰如蛇信,越发可怖。四下热度也是不断攀高。
胡天慌乱冲红兔子说:“给找条火种少的跑!”
红兔子立刻蹿出去,直向方才刚烧出的地道钻进去。
胡天立刻摘了归彦塞怀里,冲进去。宋大冶也是跟上来。
这地道勉强能容纳一个人爬行,四壁却是热的,四下黑乎乎。
胡天没好气:“宋二缺,你的夜明珠呢!”
宋大冶在胡天身后:“忘了拿!你快走,好像有火种飘进来了。”
胡天赶忙快速向前爬,又说:“你找点东西把后面堵上!”
宋大冶便窸窸窣窣掏自己的乾坤袋。胡天继续向前爬,突见前方一撮亮光,细看很像岩阴火。
红兔子尚在前方,胡天赶忙拽它回来,塞进灵兽袋。胡天又拿出蒲扇对着火种扇风。
火种因着这风,向后退去。
宋大冶此时爬上来,依稀见得亮光,惊恐道:“你在做甚?”
胡天此时脸被岩阴火烤得发疼,又因怕说话气流涌动,引得火种向自己来。便是向后踹出一脚踩在宋大冶脸上,示意他闭嘴。
胡天一边小意扇风,一边尽快向前爬。
不一会儿,前方又来火种,胡天仍旧不停扇风,那两颗火种便撞在一处烧,顷刻融合。
胡天心里骂娘,手上不停歇,只恨自己没在指骨芥子里塞水壶。此番只能活受罪,还不知能不能有命活。
归彦忽在胡天怀里扭了下,一口咬了胡天肚皮上一块皮肉。
胡天顿时清醒。
卧槽,不能够,和个中二病的傻缺宋大冶死在一处,太晦气!
胡天立刻抖擞精神,继续向前行进。
越向前,火种越多,融合的火球也越大。
胡天直觉喘不上气,胸闷脑袋也越发不清楚。
幸而不及他二人被闷死,火球突然自行向前飘去。那火球越飘越快,最后好似箭羽直直冲出地道。
骤然跌进了一处更大的球形地穴。
地穴之中,一颗三丈高的混合火种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