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行李箱走出了门,门上贴着一张白纸,上书“因事出门三天,电话联系”的字样,以防这几天有人来找。
门口二十四小时蹲点的cia探员们早就在门口等着了,虽说巫琮的确权限很高,但是出门的时候一般都是有人跟着的,三年时间足够美国政府清楚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有多大的杀伤力,放他一个人出去溜达,估计那些头头们一个个都要夜里睡不着觉了。
哪怕是自欺欺人求个心理安慰也好,让他们知道这个会走路的核/武器的行踪。
家门口蹲点的人不算多,巫琮一般也不会计较这种杞人忧天式的盯梢,活了这么多年了他还不至于为了一点小事就要去怼天怼地的。
更何况那零零碎碎杂七杂八的前期情报后期善后有人自告奋勇去做了,他也乐得清闲。
比如现在,他就能够在飞机上悠闲地听着探员们告诉他已经在匹兹堡为他准备好了住处和身份,警局上下也已经打点妥当他想去哪里勘察都没问题,出于对(探员们以及城市的)安全负责考虑,他们派了身手最好的探员贴身跟随巫琮,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对他提。
——拥有狼人返祖血统,印第安阿帕契族最好的猎手,特意从美国超自然生物及现象应对小组抽调过来的高级探员johnblackolf先生,应该勉强能保证在巫琮和各色厉鬼的斗法之中活下来。
丹砂抱着巫琮的手臂怯生生地盯着那个看上去特别凶,闻起来有好多野兽血腥气的中年男人看了好一会,在对方看过来的时候果断把脑袋埋进巫琮衣服里。
猎人什么的最讨厌了,再看我就要变成原形了qaq
“抱歉。”巫琮把丹砂抱在膝盖上拍了拍,神情有些无奈,“丹砂有些怕生。”
神情冷肃的blackolf探员摇摇头,“没关系。”说完他觉得自己的语气似乎有点不太友好,又*地添了一句,“她很可爱。”
巫琮笑了笑,“把手给我。”
blackolf不解地抬起手,他的手很大,指节粗大有力,掌心处有着厚厚的茧。
巫琮一手握住他的手腕,咬破另一只手的食指轻轻一挤,白皙的指尖就涌出一滴血——并不是鲜红的,而是带着森森阴气的黑褐色,他将食指摁在blackolf掌心快速画了一个符咒,黑褐色的血沿着掌心的纹路四处弥散。
“嘶——!你干了什么!”blackolf倒抽了一口凉气,觉得掌心像是被摁在了烙铁上疼得钻心,他下意识就想把手抽回来,却发现那松松环住自己手腕的手实际上坚固得宛如铁钳,任他怎么挣扎都没有半点松动,很快,他就发现掌心黑褐色的痕迹隐没在了皮肤之下,疼痛也像是潮水一样褪去,就像是他的幻觉一样。
他握了握拳头,没有半分异样。
而巫琮已经自顾自说起了到达匹兹堡之后的安排,“我要先去发生火灾的那个□□看一看,然后是这几个人失踪的地方。”他抖了抖手上几张干尸的照片,“他们的阳气都被吸光了。”
blackolf蹙紧眉心看着巫琮,仍有些不自在地张合着拳头。
“说实话我觉得派你过来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决定,甚至可以说是最差的决定。”巫琮轻轻叹了口气,“虽然还不能确定匹兹堡那边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祟,但是我知道你对那东西来说,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
对于冤魂厉鬼来说阳气本来就是大补的好东西,如果说普通男人身上的阳气是蜡烛,童男的元阳算是白炽灯泡,那自己身边坐着的这个简直就是高强度探照灯,就差没在脸上写快来吸我四个大字了。
“我暂时把你身上的阳气遮掩掉了,这段时间不要进教堂或者寺庙,正午的时候少往有太阳的地方去。”巫琮叮嘱道,他用自己的血暂时性的遮掩住了过剩的阳气,不过这种无根阴气很容易就会被消磨干净。
“对了。”他想了想又道,“记得吃点感冒药,阴气入体抵抗力会变差的。”
blackolf无语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忽然觉得有什么碰了碰自己的手,低头才发现是趴在巫琮怀里的小姑娘正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地戳他的手臂,然后悄悄递过来一颗糖。
他看着丹砂脸上甜甜的笑容,不自觉面上柔和了几分,勾起嘴角微微笑起来。
这时,飞机已经开始缓缓准备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