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说上一通,这件事情就算是办成了。”得了张松伪造的书信,法正显得十分高兴,乐观的看着说着自己任务。“这样就好。说实话,刘璋大人那儿可是被曹操击败马超的事实给吓怕了,恨不能立刻有人带兵入蜀把曹操给结实的挡在外头呢。”张松在法正这位与自己同心的好友面前以很是不恭的话语诉说在外面不得不对其表现得恭敬的刘璋之事。“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刘璋主公最大的毛病就是耳根子软,没有果断的气质。在没有事到临头之前,听听身后的人怎么说,他基本上就会犹豫着要不要去做了。这样个性的人,实在不适合生活在乱世啊。”法正叹息着,对于刘璋他没有觉得什么不舍,也没有觉得什么怨恨,他看刘璋,就像看一个路人一般,平平淡淡之中充满了冷漠。“刘璋大人会怎么样不关我们的事。我们眼下只要考虑好如何让主公入川就可以了。”张松这样说道。“这也是正理。”法正点头。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职,既然自己已经不再是这刘璋的臣子了,那自己为什么还要为刘璋考虑那么多呢?罢了,法正摇晃着脑袋,淡然一笑。由于有了张松伪造的家书,说服张任家人前往长沙的事情就变得简单了。张任之妻,一看这书信,也不待法正开口说服,便自己提出了请法正帮忙前往长沙的要求。这令法正高兴不已。在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法正在建安十六年的十一月中旬出发前往长沙,而那些被法正说服了前往长沙的李严、张任等人的家眷,则先于法正两天出发。他们乘坐的是商船,按规矩是要在夷陵停上两天得了水引以后才能进一步前往长沙的。因此法正让他们先行,双方正好在夷陵回合,然后一齐前往长沙城。当然,这些消息,包括“家人迁徙”计划已然成功的消息都早早的由李晟在蜀中的白衣由他们特殊而便捷的传送消息的手段传到了李晟的手中。法正猜测的出来,在自己这些人抵达长沙的那一天,李晟绝对会带张任他们到长沙的码头来迎接自己这些人的到来。“其实主公总是说他不太在乎礼节。但在事实上,他不在乎的只是礼节的表面,也就是那些烦琐的动作之类,而对于礼节的内涵,他还是十分在乎的。像他这样会为臣子的来去而亲自迎来送往的主公,这世上恐怕还真没有多少个了。”法正这样觉得。虽然他并不是一个爱慕虚荣的人,可只要一想起李晟在长沙城码头那发自内心的伤别之景,他心里自然而然的便会涌上一种感动。他知道在李晟如此的对待之下,他已是把自己这一辈子的忠诚都卖给李晟了。十天之后,当时间进入了建安十六年的十一月底的时候,法正的航船连带着,李严一家和法正自己、张松和张任的家人停靠在长沙城西的民港上的时候,一个盛大的欢迎仪式,正如法正所猜测的那样发生了。在这个欢迎仪式上,法正不但看到了李晟这位很看重自己的主公和诸葛亮、庞统等倍受李晟信赖的谋臣,还看到那个顶着一张无奈的脸,却怎么也掩饰不住那潜藏在眼眸之下的欢喜的张任。“主公已经说服张从事了吗?”欢迎了一通之后,李晟邀请法正与自己同乘一车,虽然没有任何的声明,却是已经明白的把法正视为了别驾,这令法正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因在码头上看到张任那无奈却又欢喜的样子,法正便向那李晟问道。“恩,说服了八分。因为用了一些小人的手段,张任这家伙虽然在表面上认我为主公,但在心里还是有些疙瘩。你看到他今天的那个样子了吗?呵呵,他心中对我还是有些不太服气啊。”李晟笑着对法正说道。法正看得出来,李晟对这件事情并不是十分的在意。“原来如此啊。不知主公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来说服张任的?”法正对此还是很好奇的。“说服?我才没有耐心的说服他。而是用了威逼。”李晟望着法正眨了眨眼睛捉狭的笑了起来。这笑容看在法正眼中充满了恶趣味。“威逼?”法正错愕了。他听了李晟接下来细细的解释这才了解一切。原来李晟在收到了法正从成都发来的有关“家人迁徙”任务已经完成的消息之后,李晟便把这事情直接告诉了张任。他知道法正从成都回来无疑是敦促自己进兵的。如今出发再即,而张任却迟迟不肯投靠自己,这令他多少有些抓狂,于是,他打算借助这个原由,正式和他张任摊牌。如果张任答应自己的邀请,那自然什么都好。如果不行,说不得,自己也只好把他当作一个闲人就这样圈养着不放了。反正自己的长沙也够富裕,多上那么几张口吃饭,也没什么。不过,李晟还是希望张任能够投靠自己,因为他是蜀中最有名的将军之一,是有着大才的人物,不用他实在太可惜了。“什么?你居然……你居然……”张任发火了,在听完李晟所说的消息之后,他的脸上就变得铁青,在连续几个“你居然”之后,他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冷冷的看着李晟的笑容,**的说道:“不用再多说什么了,即使这样我也不会投靠你的。”“你不投靠我,难道不怕我杀你吗?”李晟换了一种口气,阴森森的说道。“你不会的。”张任肯定的摇了揺头,“李使君莫要吓我,我知道你并不是那种人。我不投你,你最多也就是把我圈禁罢了。”张任倒是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李晟心中所想。“你就这么肯定?”李晟原本还想吓唬张任一番,但见他依旧不为所动,鼓起来的阴沉之气,却是如被抽空的棉絮的蹴鞠球一般瘪了下去。他看着张任那平静的脸,直接问他:“刘璋不是一个好主公,他并不适合这乱世,你为什么一定要更他到底呢?他不会用人,以你的才能在他的手下无疑是一种浪费啊。”这话很实在,说得张任有些默然,但他终究是一个意志坚定认了死理的了。故而对李晟的这一席话,他沉默了半晌,到底还是摇了揺头,否决道:“李使君休要多说了,忠臣不仕二主的道理是我所坚持的。我自始至终不会改变自己的心意。”“你自认为是刘璋的忠诚,可不知道刘璋眼下会怎么看你呢?”听张任说起忠臣不仕二主的话来,李晟转念一想心中却是有了主意,便如此说道。“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张任听李晟说得古怪,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泛起了不好的感觉。“没什么意思?”李晟淡淡的一笑:“我不过派人去和刘璋说你打算转投我这边罢了。”“什么?”这个消息如同一个晴天霹雳一般,将张任炸得是目瞪口呆。他怔怔的看着李晟,一点也不肯放过的听着从他口中说出的一切。“你在我这边已经很久了,我什么也不瞒你,让你尽知我军的虚实。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怎么可能把你在放回去呢。把你的家人接来是为了免除你的后顾之忧,而直接在成都散布你已经转投我的消息,则是为了彻底的切断里的后路。这些事情,我都已经让孝直办得妥当了。我听说就在孝直他们把你的家人送到船上之后不久,刘璋便派军马包围了你的住所。很显然,他是要拿你的家人问罪,很可惜却是让我抢先了一步啊。”李晟摇头晃脑的说道:“可能再过几天,我就会收到刘璋方面递过来的外交斥责吧。不过,我和刘璋没有统属关系,他又不敢因此而向我开战,区区一个外交斥责又算得上什么呢?”“你……你好卑鄙。”张任指着李晟的脸咬牙切齿道。“谢谢。这或许可以算是你对我的称赞呢?”李晟的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你也知道我对西川的野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和刘璋大人算是敌人。而‘兵者,诡道也!’既然是敌对的关系,那么用上这么一点区区的小计策——离间,是算不上什么的。而且我一向认为,敌人对我明面上咒骂,暗地里的哭泣乃是对我最好的赞扬。”“你到底想怎么样……嗯?”张任说不过李晟略有些泄气了,声音一下子低了下来。“我想怎样你不是很清楚吗?虽然你就算真的不肯投靠我,我也不可能杀你,最多就是把你圈禁起来,但你今年还四十不到,正是壮年之时,你就愿意这么白白浪费自己二十几年的才干么?”李晟平静的反问张任。“这……唉!”张任叹息了。李晟话无疑是击中了他的心,像他这样有才华有本事的将军,原本就是一直想着要建功立业的,之所以不肯投靠李晟,除了他真的在坚持那所谓的“忠诚不仕二主”外,未尝也没有不认为他原来的主公刘璋会因为信任他而重用他的想法。可如今,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在李晟的计谋下化为乌有,原来的主公刘璋已然将他视为背叛者,根本就不可能再对他有任何的信任。若是不响应李晟要求,投靠李晟,恐怕也真自由,被强留在在长沙等着老死了。“这是自己所希望的吗?”张任重重的摇了揺头:“绝不……”他无奈,却也意识到今日的事情只能按照李晟所说的去做了,除非自己真能耐得住平和。“好吧,我答应投靠你!”张任没有办法,这违背了内心的话,让他此刻的言语变得有些僵硬起来,“但,我也有一个条件希望使君你能够答应。”张任思索了一下,还是开口向李晟请求。“说罢!我一概答应。”李晟微笑着。在他看来能得到张任的投靠便足够了,至于张任所说的那些条件之类的事情,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都可以答应下来。“我希望能留在长沙。因为我不想和自己以前的同僚作战。”张任用低沉的语气轻声诉说这这个请求。“没问题。”李晟点头下来,“原本我就希望你能在东面帮我独当一面的。我想任命你为衡东校尉,引两个营驻守汉阳。哪里是长沙郡的门户,我希望你能把那个大门给我守牢了。”“是……主公!”张任看着李晟,老半天了,却是很不愿意的终于把那两个字给喊了出来。“哈哈!”李晟满意的大笑起来。与他那笑颜做对比的却是张任那略带着些许苦涩的无奈表情。[bookid=3676858,bookname=《异界求道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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