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好!您好好休息,注意身体。”毛逐郑重点了点头,拿起锦盒,塞进大书包,迅离开了。一路上,他心想,这东西收不收的,他替老太太先保管也好。
回到阁宝多,唐易还没有回来。毛逐一直没看锦盒里的书,先打开看了。
这是两本古书,外面的封皮是活的,可能是收藏的人简单地按照书的大小包上了两张厚纸。翻开第一本的封皮,竖排印刷的欧体字墨色清晰,起写着:东莱先生诗集卷第七,空格,然后是“吕本中居仁”。而第二本样式一样,只不过是“东莱先生诗集卷第八”。
由此来看,这是两本东莱先生的诗集,不过只有其中的第七卷和第八卷,料想老太太说“残卷”就是这个意思,可不是么,只有第七卷和第八卷,最起码前面一至六卷是没有的,若是后面还有,那缺的更多了。
对于东莱先生,毛逐隐约有点儿印象,好像是南宋江西诗歌派的诗人,姓吕名本中,字居仁,这卷下方的“吕本中居仁”也基本证明了毛逐记得没错。
吕本中在华夏古代史多如星辰的诗人当中,算不上一等一的名人,这两本诗集虽然看似刻工精整、结构方严,但是古代的印刷书籍流传至今的也算不少了,加上是不全,所以毛逐并未上心,随意翻了两下,就准备装起来。
恰在此时,唐易回来了。
“哎?收着好东西了?”唐易看着毛逐手上的诗集说道。
“牙没事了?”毛逐顺手递给了唐易。
“打了一针,消了炎过两天再去补牙。”唐易应着,接过了诗集。
拿过诗集审视后,唐易的眼神变得格外专注,仿佛入了迷。毛逐一看,用手在唐易眼前比划了两下,“嗨,这么投入,怎么样,难道比那个康熙御制的葫芦笔筒牛逼?”
“宋代刻本!”唐易突然说道,嘴里啧啧有声。
“什么?!”毛逐立即凑上脑袋,“你说这是宋代刻本?”
“没错,还是初刊刻本!”唐易道,“这一部诗集一共二十卷!眼下只有这两卷?”
“艾玛,还想来整套?要真像你说的,是宋代初刊刻本,有两卷就了不得了!”毛逐仔细观察起纸张来。
“不用怀疑了。你看这纸张纹理,十分坚韧,历经千年仍很挺括,版式疏朗有致。这个,后世收藏者加盖的印章,恐怕都是明代的。”唐易指指点点,言简意赅。
“哎,你看,我查到了,这宋代刻本《东莱先生诗集》,是华夏国家图书馆收藏的啊,而且也不是二十卷,还有三卷《外集》,一共二十三卷!”毛逐拿着手机,指着屏幕上的度娘页面对唐易说道。
“嗯,你再看看。”唐易瞥了一眼手机之后,不慌不忙地说道,“华夏国家图书馆收藏的,是南宋庆元五年黄汝嘉重刻的此书,所以增刻了《外集》,和这两卷根本不是一个版本的!”
毛逐先放大看了手机上的图片,又比对了一下这两卷诗集,不由瞪大了眼睛,“这个版本不仅比华夏国家图书馆的版本要早,而且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