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钟,只说了一个字:“好!”
随后,他对毛逐说道,“我先回去,你等沈岸芷走了再进去。”
唐易回到店里,沈岸芷已经站在门口,而沈松岩却站在柜台旁,看着沈岸芷。
“那瓷器照常上拍吧。今天的事儿,你费心了,我先走了,有事儿再联系。”沈岸芷说罢,又对沈松岩说道,“爸,我先走了。”说罢,便走出了阁宝多。
“叫你爸了?怎么个情况?”唐易一阵惊喜。
“她说我能认错她想不到,她也想原谅我,但是说服不了自己。她还说,父母的养育之恩她不会忘记,也不会不认我这个爸爸,但是,也绝不会再回燕京。”沈松岩的脸上喜忧参半,缓缓说道。
唐易苦笑着摇了摇头,“沈先生,恕我说句不敬的话,你们爷俩儿还真有点儿像。那么,她让你见外孙女吗?”
“她倒是告诉了我,她家里的地址。唉,要不是她妈去世得早,当年就有可能不出这样的事儿了。”沈松岩似又有些失态。
“事不宜迟!我看,您准备下,今晚就去,一家人吃顿饭。不接受原谅你,今之一时想法,但有了接近的机会,时间,必能把这道坎儿磨平。”唐易说道。
听了唐易这句话,沈松岩一惊,这话说的,竟像阅尽沧桑,与唐易年轻的面容真是太不搭调了,“唐易,我感觉你很像一个老人,我年幼时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家父也很尊重他。”
“哎呦,您可别开玩笑了,令尊沈重远老先生,年轻时就是民国收藏界鼎鼎大名的人物,他尊重的人,可不能拿我一比!”说出“沈重远”这个名字的时候,唐易不知为何,脑中似乎有一下闪动的感觉。
沈重远,上个世纪二十年代生于燕京,一个名动收藏界的古玩大家。不到十岁便在城南琉璃厂的古玩铺子里学徒,后来曾为国家在民间征集了大量文物。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沈重远开始写书,一本《古玩收藏史话》几乎成为古玩圈里的必读之物。
见唐易连连摆手,沈松岩便不再多说,“好吧。今天先这样,我给你留个电话,有事随时联系我!”
唐易将沈松岩送出店外,马闯迎上前来。“这是我的助理马闯,这位是唐易唐老板,以后但凡他找我,不管什么时候,一律立即告诉我!”沈松岩对马闯说道。沈松岩给唐易留了两个号码,一个自己的,一个马闯的。
有些时候,比如研究烧制瓷器的时候,比如不想被打扰的时候,沈松岩是关机的。而马闯,看似只是一个保镖兼司机,但实际上是沈松岩的好友“托孤”,平时就住在沈松岩的家里,基本上是寸步不离,是沈松岩最信任的人之一。
沈松岩这样给马闯说,让马闯大吃一惊,除了沈松岩的几个至交好友,还没有人能享受这个待遇。
这时候,毛逐也趁机走上前来,唐易又向沈松岩介绍一番,“好,有机会一起探讨一下。”沈松岩对毛逐笑笑,便离开了。
毛逐看着沈松岩离去的背影,有点儿出神。“别愣着了,吃饭去吧,下午咱们一起掏老宅子!”唐易推了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