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嗓子眼干得冒烟儿,好容易止住咳嗽,情不自禁地吞了口口水,喉咙眼儿的那股焦灼感总算是好些了。我一把推开师弟:“那是梦话,你就当没听见。”试着想站起来,无奈浑身酸痛乏力,还是坐着舒服。
师弟嘿嘿一笑:“得!”一屁股坐在我旁边,跟我嬉皮笑脸道:“师哥,这老话说得好,人有三长两短,咱也不能每回都这么走运,你说是不是?你提前把身外之物交托给身边最信任的人,也就是小弟我的这个做法,简直是比那两万五千里长征还要正确的革命道路……”
我懒得听他在这儿胡说八道,捡起地上的手电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一圈扫过去,不由大吃一惊,我特么现在还能活着,真是祖坟头上冒青烟了!
先说地貌,原来在井里的时候,四周都是平整的石灰岩,人工开凿的痕迹明显,而且水平空间狭窄,就是一般的水井;可是现在,放眼望去,大大小小的钟乳石鳞次栉比,触手可及,石与石之间,墙与墙比邻,皆是深不见底的喀斯特溶洞。恍惚之间,好像还看到了三四只长方形的黑色盒子,似乎是从溶洞里冲出来的,头顶的两只角磕破了,引得几只浑身长满疙瘩的癞蛤蟆蹦腾着往里钻,咕咕叫得正欢。
再往头顶看,那八根青铜链子已经汇合成一个倒金字塔的形状,“塔尖”扎进一块三角形的钟乳石里,经过两千多年的相溶相蚀,几乎已经浑为一体。在“塔尖”包裹着的链子中间,果然竖放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说是盒子也不太恰当,因为它的个头比一般的盒子大太多,粗略估计长宽各有六七十公分,高约两米,仔细一看,正对着我的那一面上好像还有花纹。
“……等你嘎嘣一蹬腿,尽管跟着毛主席享清福去,剩下的粪啊土啊的就交给小弟我,主席说了,一不怕苦,二不怕累!”这个时候,师弟差不多结束了他的演讲,顺着我的视线看上去:“师哥,你怎么走神儿了,看什么呢?”
我说道:“这好像就是我掉下来之前看到的东西,不过……有一点我想不明白,我记得当时我是在头顶上看到的这个盒子,掉下去之后,应该是离它越来越远,怎么好像……反了?”
“没错,就是反了!”师弟两手环抱,不经意间挑了挑眉,一副“就知道你会问我”的样子。我脾气上来,抬手给了他一个后脑把子,他这个人不能惯,必须挫折教育,说道:“你他娘的别卖关子,有屁快放!”
师弟跐溜一声,揉着后脑勺说道:“我再说一遍,我可不是打不过你啊,我是看你……”师弟见我又要抬手,忙按住我的胳膊,妥协道:“好好好,好男不跟驴斗!那个……事情是这样的,往简单说,就是咱们哥俩儿都被那个臭娘们给耍了!”
我心里头着急,怕师弟在这个节骨眼上又犯老毛病,又给我卖关子,忍不住提醒他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一五一十地说,不许兜圈子,不许添油加醋,不许设置悬念。”
师弟应道:“好好好,三不政策嘛,我懂!那我先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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