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杜宫锋!就是这种程度的男人吗!?
眼看地面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杜宫锋闭上了眼睛。就算是死,我也要在死的那一刹那,知道突破的感觉!
感觉不到了度,感觉不到了危险,感觉不到了耳畔的风声呼啸,甚至感觉不到自己还活着。
一股气息流窜……捉住……迂回……压缩……最后……!
杜宫锋啪地睁开眼睛,兴奋地狂叫:“我突……!”
轰隆!
李怀风抱着他,两个人在山谷里翻滚着。
幸亏李怀风的轻功不是盖的;幸亏李怀风多个心眼,把衣服和身体完全敞开,尽量扩大空气阻力;幸亏这个悬崖底部是个草地斜坡,不是坚硬的花岗石群……总之,俩人翻滚了一万四千多圈儿之后,终于停下了。
李怀风和杜宫锋的衣服变的破破烂烂,浑身都是血道子,这磨破一块皮,哪儿蹭掉一层肉,看上去狼狈的不行。幸亏都不是什么重伤。
李怀风抽筋拔骨似的坐了起来,杜宫锋也艰难地柱着地面,支撑自己的身体起立。
杜宫锋感觉,自己的菊花处传来阵阵的隐痛,伸手摸过去,好家伙,好多针都快连根没入了。
杜宫锋疯子一样扑向李怀风:“你这混蛋!老子的菊花都被你毁了!非扎那么多不可吗?啊?非要扎那里吗?”
李怀风被掐的半天说不出话,一脚蹬在杜宫锋胸膛,将他登出老远,才揉着嗓子准备说话。杜宫锋整个人向后坐了下去,这一坐不要紧呐,差点成残疾,他的菊花残、满地伤啊。
杜宫锋捂着屁股原地跳了起来,他这辈子菊花都没这么疼过。跳了几下又要对李怀风难,李怀风止住他大喊:“突破!突破!你突破拉!”
杜宫锋停下,愣愣地道:“我突破了?”
李怀风点点头:“突破了,货真价实地突破了,之前你在凉亭问我什么来着?”
“我问你什么了?”
李怀风道:“你问我突破的感觉啊!你问我有没有高兴的唱歌、跳舞、大哭大闹什么的,你忘记了?现在你也突破了,你是什么感觉?”
杜宫锋哭丧着脸:“我感觉菊花好疼。”
李怀风翻了翻白眼:“不是问你菊花的感觉,是问你心里的感觉、身体的感觉,没感觉自己的身体和之前不一样了吗?”
“心里的感觉?身体的感……。”杜宫锋看着自己的双手,突然瞳孔抖动,身体抖,兴奋地看着李怀风:“我突破了!?我突破了!?”
李怀风大吼:“我不是一直在这你说这个事儿吗!”
杜宫锋咬住嘴唇,突然不说话了,李怀风也愣住了,他没想到杜宫锋是这种表现。唱歌跳舞统统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只是沉默,沉默地激动着。
杜宫锋的眼泪终于还是流了出来:“为了……这一天……我……忍受了多少屈辱……妈的……妈的……。”
李怀风点点头:“我会记住的,杜宫锋突破的时候,菊花很疼,而且一直在骂娘。”
此时的杜氏庄园大厅,棋战愈演愈烈。
杜横秋的颓势似乎已经不可逆转了,正遇到了关键的一步棋。所有人都知道,这步棋几乎决定着整盘棋的胜败!老头子这步棋化解的好,后面还有活路,如果这步棋下不好……,那么几乎可以提前结束对弈了。
杜横秋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拼命地咳嗽着,但是他苍鹰一样锐利的眼神依旧死死盯着棋盘。
他看到了千军万马的惨烈厮杀,似乎也看到了自己手下无数将士已经被层层包围,但仍坚持信念,拼命抵抗!
在千军万马之中,在错综复杂的局势里,杜横秋仔细地检索着,仔细地勘察着……突然,黑白两色的棋盘见,似乎飞出了一道光芒,那光芒从一处缝隙露出,似乎指引着杜横秋!
杜横秋笑了,他大喜过望!就是这里,逆转胜败的一着!
杜横秋兴奋的不行,他的整张苍老的脸似乎瞬间充满了光华,微眯的眼神中透出一股狡黠的光芒。
手指轻轻摸起一枚棋子,准备落子。司马平推了推眼镜,额角竟然滴下一滴汗珠。心里恨恨地想着:
这个老狐狸,竟然这么厉害,被我打压到了这种地步,竟然在气势上丝毫不落下风。杜横秋,我倒是想看看,你还有什么奇招!你的家传之宝太阿剑,我要定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推开大门:“老爷老爷,不好了!小少爷在后山跳崖了!”
杜横秋猛地回头,大惊失色:“什么!?”
那人抹着眼泪,哭泣着道:“小少爷他……他纵身跳下了黑虎涯!”
“啊!”杜横秋只感觉天旋地转,胸口剧痛,手指一抖,那颗棋子掉落棋盘,整个人一头栽倒在棋盘边上。
众人一起围了上来,围着老爷子呼叫,医生迅赶来急救……。
司马乱被眼前的变故弄的有些蒙圈,向哥哥看去,却惊讶地现,自己的哥哥,失去了那种稳重,兴奋的有些狰狞的面孔,看着棋盘十分高兴。
赢了!这个老不死的,竟然将棋子落在此处。
太阿剑,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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