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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任我行如何还不知晓。令狐冲乃是岳不群的后辈弟子,或许跟着风清扬又学过独孤九剑而已……
弟子的剑法既已如此高明,那岳不群如今的剑法又该臻至何等层次?
一念至此,任我行对于自己即将脱困,就要再次龙腾九天的豪情壮志,不禁稍稍一滞,转而又心头一动,大丈夫纵横天下,自当会尽敌手,了却恩仇,何惧之有?
若是随随便便就能夺回教主之位,登顶巅峰,那也着实无趣!
一番交手,酣畅淋漓,令狐冲收益良多,离着‘无招’更近一步。
但适应了任我行的剑法风格,应付自如之后,令狐冲也不禁将其与自己见过的诸多高手一一比较。
以前他剑法未成,眼界不足,纵然看过当世剑术名家的封不平、莫大等师长的出手,也分不清他们的具体层次。
而如今他剑术有成,更有独孤九剑这等绝世剑法打底,自然可以大致划分诸人的剑法层次。
在他印象中,除了高深莫测的风清扬和岳不群之外,当属封不平的武功最高,内外兼修,均至化境。
若以封不平来与面前这姓任的老者相比,内力上还不好说,但剑术上二人却是处于同一层次,只是春兰秋菊,各有千秋而已……
恰在此时,任我行穆然长啸呼喝,木剑越出越疾,令狐冲勉强凝神拆招,却不妨被呼喝声耳鼓作痛,心烦意乱,乃至脑中一阵晕眩,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须臾之后,向问天扶着蒙住眼睛的任我行,急匆匆潜出梅庄,在数个精干部属的接应下,从西湖边上了一艘画舫,驶向湖泊深处……
极远处的湖面上,小舟随波起伏,一个渔民打扮的矮个汉子,却举着一只精致的双筒望远镜,将向问天等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直到画舫隐没入重重水雾之中,再也看不清晰,矮个汉子才放下双筒望远镜。
复从舟中提起一个鸽笼,抓出鸽子,只在鸽腿绑上一跟绿色丝线,就将之放飞……
不知过了多久,令狐冲才从昏迷中醒来,脑袋痛得犹如已裂了开来,耳中仍如雷霆大作,轰轰声不绝。
睁眼漆黑一团,不知身在何处,他支撑着想要站起,浑身更无半点力气,动动手指也难,而且筋骨抽搐,五脏六腑如被掏空了一般,精力亏损的厉害……
他却不知,本来他被任我行以‘狮子吼’一类的刚猛音攻震晕,大脑和听觉神经稍稍受创,只消修养几日便好。
但向问天悄悄给他服用的‘三阳金丹’,却是类似激发潜力,损耗身体机能的邪派丹药。
如今药效已过,后遗症悉数爆发,若非他体内的神照经纯阳真气及异种真气蓬勃浩荡,不惧些许损耗,他早就被丹药反噬之力燃尽精气而亡。
尽管如此,也会虚弱半月才会完全好转,而他此时遭受的阴暗牢狱困厄,比之此前的思过崖面壁之罚更胜数倍,直让他惊惶愤怒已极,不住呼喊怒骂。
可怜他还不知被向问天利用,只以为梅庄江南四友卑鄙无耻,比剑不胜便暗算困他,而将江南四友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不知多少遍!
还不止一次为向问天担忧,害怕向问天也遭了江南四友的毒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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