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有所不知,我并非只是想为兄长寻觅个藏身之处,如今京东、京西五处绿林山寨,可也不仅是与我互有来往京东东路二龙山、清风山两座山寨已由我心腹兄弟屠龙手孙安、血刀子竺敬二人给夺了。待智深兄长护送林兄长与杨志兄弟至沧州事毕,我那两处山寨,想请兄长来接管。”
萧唐随即把自己发展绿林暗线之事说与鲁智深知晓,毕竟鲁智深是嫉恶勇烈真性情,他又将官身功名看得极淡泊,加上林冲、杨志等能人英杰遭高俅这般奸臣权贵构陷得有家难投、有国难报之事就发生在眼下,说得与鲁智深同谋大义,反而比说通石秀、燕青等心腹兄弟还要来得容易。
鲁智深一拍大腿,欢喜道:“恁地痛快!寻处山寨啸聚锄奸,远胜受官府腌臜鸟气!只是兄弟你仍在朝中任官,也是担着莫大的凶险。只今满朝文武,多是奸邪,就比洒家的直裰染做了,洗杀怎得干净?若是兄弟也嫌在京师怄气,也一同上山聚义便是!到时咱们几个兄弟一同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岂不逍遥快活得紧?”
萧唐莞尔一笑,说道:“如今还不是时候,就如武二哥、韩世忠等兄弟不还镇守边地,保家护国?落草山林虽然自在快活,可我大宋沃土还须有无数军旅血性儿郎把守。倘若我真应对不得那干奸佞权臣时,再去投兄长入伙。”
鲁智深听罢大手一挥,豪声道:“既是兄弟夺来的山寨,洒家只是帮你看守照拂,若是抢去你这寨主之位,岂不是要教你身边兄弟嘲笑洒家?这规矩自然乱不得,如今你唤洒家声兄长,待你投寨时,洒家却要唤你声萧唐哥哥了!”
萧唐与鲁智深又说笑一番后,随即拿出那把高俅本想用来陷害林冲,却被他以三千贯前买下的宝刀,萧唐捧刀向鲁智深递去,说道:“兄长,你在绿林中行事,也须有利器傍身。虽然兄长使得重六十二斤的水磨禅杖甚是了得,而这把刀也是异常锋利的宝刀,由兄长做贴身兵器,方才算尽显其用。”
鲁智深凝视那把刀半响,忽然说道:“当日你也说此刀要转赠与林冲兄长,洒家便先收着,待与兄长在绿林聚首时,再交给他便是!”
待商议事毕,鲁智深便急喇喇地向萧唐告别,收拾行囊准备前些去跟随押送林冲、杨志的几个开封府衙役公人。
萧唐揉了揉双眼,自从回到京师后他便忙着与许贯忠、萧嘉穗敲定官府绿林双线发展中人员安置、谍报通讯、物资运送等事宜,又与韩存保接待西军小种经略相公等西军将官,加上为确保林冲、杨志周身安全之事劳心劳力,现在才终于有了片刻宁静。
而当萧唐经过府中的锦绣园林,正回到自己府邸后宅时,却望见唐芃秀悄然站在园林碧叶柳林之中。唐芃秀也瞧见了萧唐,她螓首低垂,红着脸默然不语。
萧唐宽慰的一笑,他走上前去问道:“芃秀妹子,你在等我。”
“嗯我有事对你说。”唐芃秀仰起小脸,一双美丽的眼睛澄澈如水。
萧唐温声笑道:“咱们是甚么关系,既然有话说又何必这般犹豫?”
“是吖,咱们到底是甚么关系啊”唐芃秀呐呐地说道:“萧唐哥哥,我虽然比不得苏姐姐与你同生共死过,可也算是一起共过患难、经过风雨。如今如今既然你我互相喜欢,是不是该”
唐芃秀越说声音越低,到最后几不可闻,一张俏脸也涨得通红。萧唐听罢恍然,他确实没有想到这个小妮子反而先等不及了,竟然主动向他问及纳她过门之事。
确实我与芃秀妹子之间的事,也不好一直这么干耗下去萧唐笑道:“便是妹子等不及了,也总要你父母回京后,我再去登门拜访吧?”
“呸你才等不及了呢”唐芃秀轻啐了一口,她抬起纤纤玉指,梳拢了下鬓边青丝,颇为不自在地道:“这些时日我见你有许多大事要事去忙,便没说于你知道我爹爹与娘亲回到京师太医院,已有数日了。”
既然唐芃秀的父母现在在东京汴梁,那么萧唐已打算接受唐芃秀,也不至让她再在萧府不清不楚地耗下去。可是当萧唐与唐芃秀商议如何去拜访她的父母时,却不得不要去解决个迟早要面对的问题:
唐芃秀要以什么名分被纳入萧府?
宋律基本沿袭唐律,只承认妻与妾,两者地位分明,完全没有平妻的规定,而且宋代几乎也无唐代的并嫡之风。(《宋刑统·户婚律》规定:“诸有妻更娶妻者,徒一年,女家减一等;若斯妄而娶者,徒一年半,女家不坐,各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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