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慌忙起身跑到洗手间,用劲了办法终于扒拉下了自己的裤子,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内裤上的那一点红,痛苦地拧起眉。就在顾允东咬她耳垂时,她感觉身下涌出了一股热流,她想起小说中的描述,还以自己是本能动情,又羞又臊之下大骂了顾允东一通带连着自我腹诽了好久,没想到是大姨妈比预期早来了两天!
怎么办?怎么办?
苹果欲哭无泪,还有比自己更倒霉一点吗?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怎么总有那么多的锉事要让她经历?
苹果蹲身用手腕扒拉回了小内内,又借助一只衣架把裤子穿了回来,幸好穿的是一条松紧裤不是牛仔裤。完后按了免提拔打了酒店电话,让人送了包卫生巾上来。再然后又费劲地脱裤子,贴卫生巾,再穿裤子,弄到最后她脱力地往床上一躺,还没开口喊累,身下一阵一阵的奔涌感就来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多。
苹果不敢多想了,乖乖地挺尸,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上午顾允东过来叫她起床。这两人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装傻充楞都在行。昨晚发生的事说过的话,两人都像是忘了一般,一个字也没提起。顾允东依然还像从前那样叫她,蔑视她,呼来呵去。苹果还是回嘴,炸毛。
闹腾了好一阵,苹果在顾允东的帮助下完成了洗脸刷牙和痛苦指数堪比谋杀的梳头。
梳洗完毕,顾允东望着经自己一手打造出来的苹果,愣了愣,然后说了句不相干却十分重要的话:“你要不要上个厕所?”
苹果脸一红,被他冼脸刷牙梳头倒腾了将近一个小时,她都快憋不住了。可她要回答说要上的话,难道他会来帮她脱裤子?根据他愿意帮她洗脸来看,苹果很怀疑顾允东会这么做。
这到底算什么?
苹果郁闷了,果断摇头:“不要!”
顾允东嘴角抽了两下:“你早起都不用上厕所,厉害!”
“要你管。”苹果回得很没底气。
不知道顾允东到底有多大力量,苹果一到医院,便有挂着主任胸牌的医生带路领去了重新拍片做检查又查看了昨晚的病历,然后那个医生说:“情况基本一致,虽然没伤到骨头,不过这样,也算得上是毁容了。”
“毁容?”顾允东被这结论吓了一跳,反应十分激烈,看了眼低头淡定的苹果,显然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话,心疼她的感觉就这么来了。
“昨晚病历上写得蛮严重的,光是玻璃碎渣就取出了十七块,双手手指手心都有。”医生说着指了指病历上写的蝌蚪文,一脸惋惜。
“打开看下,医生。”顾允东捉住了苹果的双手颤抖着往医生跟前凑,语气透着急切与怒意:“我不相信,我要看下!”
“不要看了,昨晚医生也是这么说的。”苹果往后缩,昨晚在听到医生那话后,她的心也凉半截,这双手是造物主的馈赠,十八年里它干过很多脏活重活却依然纤细白净,她不敢想像从此之后它将布满丑陋的伤痕。于是,忍了一路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越发不可止。不过后来,苹果又想明白了,样子虽然难看好在功能没受损,该庆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