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如今也有一百五十岁高龄了吧?”那位仙岭峰清虚殿赫霞红师太的徒弟说。
“是的,我师父钟山医圣今年整整一百五十一岁。”铃医女说,“那你师父多大年纪?”
“我师父赫霞红师太今年一百零九岁。我师父有两个徒弟,大徒弟是我,我叫玉笛生生,二徒弟是我师妹,她叫红绫女,她在马帮道上开了一家客栈……”
“客栈?哪家客栈?”铃医女明知故问,她想一探究竟。
“就是那家‘香篆长笛客栈’,门口插着个酒招子的那一家。附近就她一家客栈,你没去过吗?”
“我去过,但那个酒招子有点奇怪,我弄不懂那酒招子上面的字的意思,你知道吗?”铃医女说。
“酒招子的字?哦,那几行字呀,你想知道吗?那可说来话长了,这里边有个故事……”
“有个什么故事?”铃医女想刨根问底。
玉笛生生一挥手:“先到我那里喝杯茶再说吧。”
他俩又穿林走了一段路,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了一个林中空地。接着传来了一声马嘶。
公主抬眸一望,只见林中有一间用碗口粗的树干搭起的木屋,里面透出炭火的光亮,屋外拴着一匹马,不过,那匹马有点儿奇怪。公主觉得奇怪。
一匹马儿怎么会让人奇怪?
因为那匹马通体雪白。
白马多了去了,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呀?公主这是怎么啦?大惊小怪的。
公主不是大惊小怪,她是小惊大怪。
那匹马通体雪白一点儿不奇怪,奇怪的是它的腿虽然也很白,但看起来一点儿也不白。
为什么一点儿不白?因为它的腿上缠着红绫。
一匹腿上缠着红绫的马,你说奇怪不奇怪。
难怪公主会小惊大怪。搁上别人也会小惊大怪。
“你这匹马怎么啦?受伤了吗?怎么腿上缠着红绫?”
玉笛生生哈哈一笑:“你看你这就不懂了吧?它没受伤,腿上的红绫裹得很有技巧,不影响它的跑动。这是我师父的马,名叫披雪追红。你别看它平时走路慢慢腾腾的,可只要在它四条腿上裹上红绫,它跑起来那叫一个快呀,真是神了。”
“怎么就神了?”公主说。
“日行八百里。你说神不神?”
“神。”
“就是神。”
“为什么呢?”公主又说。
“可能这匹马天生就喜欢红色,披上红衣红布红绫子就兴奋,跑得飞快。我师父发现它这个特点,就天天训练它,最后训成了神驹。”玉笛生生脸上现出一点忸怩和害羞的神情,“你知道,我也很喜欢这匹马,一是因为它跑的快,二是因为它名叫披雪追红……”说着又有点儿脸红。
“你怎么说起话来扭扭捏捏的还脸红?像个大姑娘。”公主语音中流露出一点挖苦和一丝埋怨的语调。
“我不是像大姑娘,我想追大姑娘。”玉笛生生脸上有些泛红。
“你想追大姑娘?”
“是的,我想追大姑娘。”
“追着了吗?”
“没追着。”玉笛生生红着脸说。
“为什么?”公主说。
“我把大姑娘追成了小媳妇。”玉笛生生的脸更红了。
“那不挺好吗?”公主说。
“一点也不好。”
“怎么又不好?”公主说。
“当然不好,我把大姑娘追成了别人的小媳妇。”
“别人的媳妇?”
“是的,追成了别人的媳妇。”
“那既然她成了别人的媳妇,有了相公,你就别追了。”公主说。
“是呀,我是停了一段时间没追,可是后来又开始追了。”
“怎么呢?你想当第三者吗?”公主说。
“我不是想当第三者,我想当第二者。”玉笛生生说。
“第二者?怎么呢?”
“因为她又把她的男人休了。”
“休了?(⊙o⊙)?那你可以追了,这回追着了吗?”公主说。
玉笛生生走到披雪追红面前,疼爱的拍了拍马背说:“跟你实说吧,铃医女,我追的是我小师妹红绫女。我这回追不是瞎追,我长了个心眼。”
“你长了个什么心眼?”
“我小师妹不是叫红绫女吗?你看,这匹马叫披雪追红,它的名字里有‘追红’二字,我就向师父借了这匹马,跑来这里追她。你说,我要是骑着‘追红’来追‘红绫女’,再每天夜里给她吹笛子,再拿这颗宝贝蛇珠当****的礼物,是不是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希望能追上?”他说着将手中的蛇珠晃了晃。
“也许有点儿希望。”公主说。“这是颗什么珠子?怎么这么亮?”
“这是我从蛇窟里得到的,把它含在口中可以隐身,不错吧?”
“听着不错,看着也不错,你怎么不把这颗珠子送给她?”公主说。
“我是想送给她,但她说她暂时不需要,但我想总有一天她会用得着。我不会放弃,我要鼓足勇气,满怀信心的骑着‘追红’追师妹。”
“你现在追得怎样了?追上了吗?”
“还没有,现在还没追上。”
“怎么呢?”
“她发觉我睡觉(~﹃~)~zZzzz~~不踏实。”
“你怎么睡觉不踏实?”公主说,“你梦游?打呼呼?”
“我不梦游也不打呼呼,我梦呓,就是爱说梦话。这不,想让你把我这个毛病治一治。”玉笛生生说,“你把我的毛病治好了,也许我的小师妹就不烦我了。”
“那好吧。”铃医女说。
“你进来吧。”
玉笛生生说着将蛇珠揣进怀里,一哈腰钻进了窝棚。公主也钻进了窝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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